【海娜/重生】洋水仙02
脑洞太多跟不上趟，无暇宠幸妖艳的羽皇陛下惹
蓝瘦 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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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山海从未做过这样完整又清晰的梦境。
在徐碧城回来之前，他一直蜷在沙发上，似乎想给这冗长的梦境找出个开头，却发现它已经和自己眼前的世界纠葛在一起。
他甚至都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梦里的自己。
徐碧城没有变，她仍然活得如同一支野蛮生长的萝花，纤细，又横冲直撞，目光里写了一千个一万个陈深。
唐山海有时甚至认为，如果不是自己拢紧手臂钳制着她，她大约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陈深的身边去。
这个念头无论在任何时候，都叫他难堪又难受。
徐碧城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买来的物件，一样样摆在桌台上，她大约是去了租界，里面有面包，咖啡，还有洋火。
她嘴里仍是絮絮叨叨，抱怨前几天在审讯里死掉的军统特务，今天验完尸，毕忠良已经吩咐陈深拖去城外埋了。
唐山海听了这个“埋”字，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，放下手里的杯子望向徐碧城，她从袋子里掏出一盆洋水仙花，连着附送的瓷盆，一起放在桌面上。
唐山海记得梦里这盆洋水仙。
那时徐碧城要他去勾引柳美娜。
“我和陈深商量过了，现在应该施展美男计，”她细长的凤眼笑得弯弯的，透出一丝难得的狡黠：“我们决定派你出马，去色诱柳美娜！”
唐山海只记得当时的自己，气得浑身发抖，犹如一头四处碰壁的困兽。
他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，蹭亮的皮鞋跟在地板上敲出烦闷的脆响，他单手拧松了领结，将满桌的物件挥到了地板上。
其中就有这盆自己养了好久的洋水仙。
艳丽俗气的粉，挺直的茎，在洒了一地的水渍里，孤独地拧断了脖子。
他其实是很喜欢这盆植物的。
尽管那是徐碧城一时兴起买回来的玩意，她自己并不怎么照看。
唐山海见那孤独的茎块飘在几乎要干涸的水里，就每日拿点水去荫它。
想到这里，唐山海深深地叹起气来，揉着眉心从徐碧城手中接过花盆，淡淡地说：“你折腾一天也该乏了，就早点歇吧。”
徐碧城微一挑眉，笑起来说：“我以为你会骂我呢！还要教育我，不要总…和陈深走那么近。”
唐山海苦笑，心中却想着：骂你又能如何呢，花摔碎了，国家破裂了，就连柳美娜也被自己打死了。我便是骂你，你又愿意醒吗？
然后他看着徐碧城袅袅曳曳进里屋去，思绪忽然飘得很远，仿佛是初初进到这特别行动处，人心浮动，各为其主，每天和一群皮笑肉不笑共事的鬼地方。
尖细的高跟鞋敲打着陈旧的地板，亮眼的蓝，是女人摇曳的腰肢，和被细腻的肌体撑满的旗袍曲线。
她微微晃悠了一下，唐山海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。
柳美娜就转过头来看他，有点羞涩地笑起来。
她这人有意思得很，笑起来总是带着几分娇羞，莹亮的笑眼弯起来，说话却大方得很：“哎哟，谢谢唐先生了呀！”
唐山海是绅士，忽然便觉得手心一烫，急忙松开了。
柳美娜朝他挥了挥手里的公文袋，将耳边一点头发拢到耳后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，走廊里又响起规律的脚步声。
或许是梦了太长，他对这样鲜活却生疏的柳美娜感到无所适从。
还是他压根就忘记了，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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