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歌汀云

墙头串成用户名你们说屌不屌

【海娜/重生】洋水仙01

别问我究竟有几个好西皮系列。
也别问究竟是BL还是BG,毕竟我是饿起来连自己都吃的人 =w=
写什么都随心的废柴,麻雀看了好久了,一直想开个海娜脑洞,也许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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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碧城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。

她怀里抱了个牛皮纸袋子,尖细的白高跟敲打在石板路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纸袋子里伸出长长的一截法国面包,时不时在女人幼白的脸边晃荡,她便优雅地换一只手,继续拿着。

袋子里的物件是她为唐山海买的,她到底是吃不惯。

她原先长在苏州村里的乡绅世家,虽是有亲戚在政府里做事,又送了她出来读书,但多年都不能习惯这洋口味。

多数时候,唐山海是迁就她的,早餐从来一式两份,徐碧城碗里是白粥油条,搭配个敲开的咸蛋。

而他自己则端了杯咖啡,就着这焦苦的液体,坐在一旁皱着眉逐字逐句地看报。

早前他跟处里请了两天病假,说是熬夜审犯人,受了风寒,还没出牢里就晕了过去。

徐碧城落了单,只好坐陈深的车上了两日班。

不自觉地,她加快了脚步,那清脆的声响听上去竟是有些欢快的意味。

她哼着首家乡的歌谣,笨拙地拿钥匙拧门,却被门里的景象吓得一哆嗦。

房里没有开灯,原本早该睡下的唐山海,穿着深黑色的睡衣,背对她站在桌前,纤长的背影被拖得老长。

借着点月光,徐碧城看见他手边倒放的咖啡杯,还有一台老旧的手摇咖啡机。

那机器是唐山海从云南弄回来的,法国货,徐碧城是使过的,但多半也用不好,磨出的豆粉粗细不一,被唐山海笑称为劣质洋灰。

他向来是个讲究的人,总爱用那些定制的洋玩意,就连见不了人的睡衣睡袍,都是挑了上好的料子,送去红帮裁缝做的。

丝滑的布,服帖在精瘦颀长的腿上,靠在桌边,隐约能看出些舒缓着的肌肉线条。

可这深更半夜的,唐山海顶着风寒起来磨咖啡,也实在太过诡异。

徐碧城不由得想到,白日从行动处出来,去咖啡厅与陈深吃晚饭,在走道里撞见了柳美娜。

徐碧城与这个上海女人关系谈不上融洽,只见她穿了身黄底红丝绒的旗袍,正靠着墙和个小秘书聊天。

鲜红欲滴的指甲,抓着几颗香瓜子,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。

她望向陈深和徐碧城,连瓜子也不吃了,只眯起眼睛来笑。

徐碧城不喜欢那样的笑容,看得她心慌。

陈深是老油条了,主动迎上去和两人寒暄,说是带了徐碧城去给唐山海买药。

柳美娜被他这话一提醒,拍拍脑门,哎哟一声道:“是的了唐太太!这事可马虎不得,趁账房没下班,我给你们开两幅冰袋吧。”

徐碧城垂首,结结巴巴地道谢:“不必了,方子已经开了,我让陈队长带我去中药铺子捡就好。”

柳美娜摇摇头,自顾自地说:“我都听陈队长说啦,唐先生连夜审了三个军统的人,两个都死了。每日每夜不吃不喝的,能不病嘛…”

然后她凑近徐碧城耳边吓唬她:“发烧不得了的呀,别把人烧糊涂了。”

当时陈深嫌她啰嗦,便拉了徐碧城匆匆走了。

可这会儿徐碧城看唐山海这副模样,不由得担心起来,该不会真像柳美娜说的那样,烧糊涂了?

想到这里她也站不住了,连忙放了手边的东西,走过去问他:“山海,你没事吧?”

唐山海微微一震,好半天才回头看她,脸色苍白,眼底空洞又茫然。

半晌他才费劲地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地道:“你快将门关好了,别嚷。”

徐碧城这才想起来,转身去关门,她向来冒失,门板撞在框上,吱呀一声怪叫。

唐山海盯了她细瘦的背影,只觉得头疼欲裂,太阳穴狂跳,伸一只手又去捏了杯子狠狠地灌自己一口。

他的手指长而有力,这时环着杯沿却在微微颤抖。

睡梦中的画面又纷纷浮现,徐碧城绝望悲伤的哭叫,混杂着枪声,朝着与自己背道而驰的方向,渐行渐远。

“我还盼着回来看你时能好些。”关好门的徐碧城冷静了些,脱了外套在一边,再走过来扶他。

桌上的挂历上印着林孚笙的画像,丰腴的美人像,精致的卷发,侧身坐在桌台上,单手托着下巴,这是民国二十八春天拍的画报,女人最红火的岁月。

唐山海记得,29年冬,林孚笙在自家住处被俘,行刑那天,沪西刑场围观的人一直挤到了街道尽头。

这场轮回幻梦,做得未免也太过逼真。

徐碧城斟了杯水递过来,见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,轻轻地说:“一早知道的话,我真该听了柳美娜的话,带一条冰袋回来给你。”

唐山海听了这话,突然就抓了徐碧城的肩膀问:“你刚说谁?”

徐碧城被他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,小声地重复道:“柳、柳美娜,档案室的柳小姐…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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